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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關千里慰吾思”上半句是:漫學烹鮮成底事
原文:
《送浚川全山人歸鏞并懷蕭廣文賓竹五絕 其二》朝代:明 作者:林熙春
漫學烹鮮成底事,間關千里慰吾思。
衡茅匝月茶為酒,一話一更未有涯。
“未必儒冠能見誤,燈窗努力繼書芳。”上一句是:男兒立志要軒昂,莫共閭閻較短長。
原文:
《勉子》朝代:明 作者:黃淮
男兒立志要軒昂,莫共閭閻較短長。
未必儒冠能見誤,燈窗努力繼書芳。
文/陳書秀
我國勞動人民在長期與瘟疫斗爭中,把一些當令預防措施發(fā)展為民俗節(jié)日,不僅點綴著一年的工作節(jié)律,也引領著生活情趣,包括飲食、起居、服飾、旅游等,從中也展示了高雅的民族文化,除疫祛災成為民俗節(jié)日的常見活動。
農歷正月初一為一年之始,除國之祭天、家之祭祖之外,民間每歲首要飲屠蘇酒以除疫氣。宋朝文學家蘇轍的《除日》詩道:“年年最后飲屠蘇,不覺年來七十余?!闭f的就是這種風俗。過年時人們有喝屠蘇酒去病強身的風俗。
屠蘇是一種草名,也有人說,屠蘇是古代的一種房屋,因為在這種房子里釀的酒,所以稱為屠蘇酒。據說屠蘇酒是漢末名醫(yī)華佗創(chuàng)制的,其釀方為將大黃、白術、桂枝、防風、花椒、烏頭、附子等中藥入酒中浸制。這種藥具有益氣溫陽、祛風散寒、避除癘疫之邪的功效。后由唐代名醫(yī)孫思邈流傳開來的。
每年臘月,孫思邈總是要分送給眾鄰鄉(xiāng)親一包藥,告訴大家以藥泡酒,除夕進飲,可以預防瘟疫。孫思邈還將自己的屋子起名為“屠蘇屋”。以后,經過歷代相傳,飲屠蘇酒便成為過年的風俗。古時飲屠蘇酒,方法很別致。一般人飲酒,總是從年長者飲起;但是飲屠蘇酒卻正好相反,是從最年少的飲起。也就是說合家歡聚飲屠蘇酒時,先從年少的小兒開始,年紀較長的在后,逐人飲少許。有人不明白這種習慣的意義,董勛解釋說:“少者得歲,故賀之;老者失歲,故罰之?!?/p>
這種風俗在宋朝仍很盛行,如蘇軾在《除夜野宿常州城外》詩中說:“但把窮愁博長健,不辭最后飲屠蘇?!碧K軾晚年雖然窮困潦倒,但精神上卻很樂觀,他認為只要身體健康,雖然年老也不在意,最后罰飲屠蘇酒自然不必推辭。這種別開生面的飲酒次序,在古代每每令人產生種種感慨,所以給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直至清代,這一習俗仍不衰。今天人們雖已不再大規(guī)模盛行此俗,但在節(jié)日或平時飲用這些藥酒的習俗仍然存在。
農歷二月二為“引龍回”的“熏蟲日”。農歷二月二多在驚蟄前后,此時龍欲升天開始活動?!肚Ы鹪铝睢酚涊d:“驚蟄日,取日灰糝門限外,可絕蟲蟻?!泵鞔鷦⑷粲薜摹蹲弥袘B(tài)》記載:“二月初二日,各家用黍面棗糕,以油煎之,或白面和稀攤為煎餅,名曰‘熏蟲’?!眰髡f這一天是黃帝生日,據《帝京景物略》記載:“二月二,曰龍?zhí)ь^,煎元旦祭余餅,熏床炕,曰熏蟲兒,謂之引龍蟲不出也?!背小褒?zhí)ь^”和“引龍回”的衛(wèi)生習慣外,和正月三十“送窮”相接,二月二為“迎富日”。農村從這天開始田間勞動,家諺曰;“二月二,龍?zhí)ь^,大倉滿,小倉流?!?/p>
農歷三月三為上巳節(jié),起自周公。漢成帝時,官民皆祓禊于東流水上,以水盥潔,祛邪疾,祈福祉。這一天住城中人踏青,在唐代上巳節(jié)皇帝賜侍臣細柳圈,云:“戴之免蠆毒瘟疫?!焙笫佬涸谇迕鞔髁σ瞾碓从诖恕?/p>
“尤物”是什么物?
“尤物”是指突出的人物,多指美貌的女子。詞出自左丘明《左傳?昭公二十八年》:“且三代之亡,共子之廢,皆是物也。女何以為哉?夫有尤物,足以移人。茍非德義,則必有禍。”
這段話的意思是:魯昭公二十八年,叔向想娶申公巫臣的女兒為妻,其母勸他說:“且古時伯封三代的滅亡、晉太子申生的廢立,禍端都是出在美女,你為什么非要娶她呢?她是一個天生尤物,足以迷惑人,假如沒有完美的品德,必然會帶來災禍?!币源藖砜?曹雪芹在寫《紅樓夢》時,以尤氏三姐妹來寫幾個女人的命運,并不是偶然的。
宦官與太監(jiān)的由來
文/三非
很多人覺得,自古以來,“宦官”和“太監(jiān)”就是一回事。嚴格來說,兩者是有區(qū)別的。第一,最初的宦官不都是閹人;第二,“宦官”和“太監(jiān)”并非自古以來就是同一概念。
“宦官”之稱,古已有之。當時,人們把在皇宮中為皇帝及皇族服務的官員,統(tǒng)稱為宦官。東漢以前,充當宦官的有閹人,也有其他人。東漢時期,宮廷之禁愈來愈嚴,于是太監(jiān)一職開始“悉用閹人”。
“太監(jiān)”一詞,最早見于遼代,是遼代政府機構中的官員。遼代太府監(jiān)、少府監(jiān)、秘書監(jiān)等機構,均設有“太監(jiān)”一職。元代承襲遼制,所設各監(jiān)也多有“太監(jiān)”。元代太監(jiān)是諸監(jiān)中的二級官吏,并非盡是閹人。
一、在情境的創(chuàng)設方面,要注意人文情境與科學情境的交融
“改變課程實施過于強調接受學習,死記硬背、機械訓練的現狀,倡導學生主動參與、樂于探究,勤于動手,培養(yǎng)學生搜集和處理信息的能力、獲取新知識的能力、分析和解決問題的能力以及交流與合作的能力。”這個要求與我們江蘇的考試要求十分吻合過去,在傳統(tǒng)的歷史課堂教學中,我們僅僅突出強調的是單一的“科學情境”的營造,即課堂教學以理性為核心,其目標指向學科知識本身。當前,許多專家極力倡導的“情境教學”更多地體現為一種“人文情境”,即以感性為核心。在這種情境中,“師生關懷備至,親密無間,循循善誘,相互熏陶,教學相長,使師生沉浸于一種豐富、和諧、光明、溫暖、純潔、疏朗、博大的氛圍之中”。這顯然是一種純粹化了的人文關懷理念的體現。這樣的情境更有利于學生的自由發(fā)展與實踐創(chuàng)新。導課時一個簡單的圖片就是最好的情景,也是做好的觀察學習法,它是“指學生能主動地運用自己的觀察力從各種歷史材料中獲取有效歷史信息的學習方法。
二、應切實建立師生平等“對話”關系,呵護學生“新觀念”
首先筆者認為應鼓勵學生的質疑,有自己不同的見解和獨到的想法。真正讓學生敢“講話”、講“真話”。演化的發(fā)展與定向的發(fā)展,矛盾的發(fā)展與定向的發(fā)展,各可以是同一事情的兩方面。因為無論演化的發(fā)展或矛盾的發(fā)展,都可以冥冥中趨赴一特定的目的。惟演化的發(fā)展與矛盾的發(fā)展則是兩種不同的事情。過早地給歷史事件下一個固定的結論,有時會誤導學生的觀點,甚至影響答題,如08年江蘇卷第3題考察了三省六部制發(fā)揮宰相等大臣的議政權的試題,還有2011年江蘇卷第4題對元行中書省獲得了緊急事務處置權等題目,雖有材料閱讀,但與很多同學思想中固有的觀念相矛盾,很多同學仍被宰相權力被削弱、行中書省無實權等結論所困擾,影響答題的正確率。所以要讓學生有質疑的勇氣和權力。
其次,關注學生的情感體驗,讓歷史學習成為人性化、社會化的教育,培養(yǎng)學生新穎的史學觀點。《考試說明》提出的命題“注重考查在唯物史觀指導下運用歷史知識和方法解決問題的能力”,這就需要教師關注史學觀念的引領作用,既要把握文明史范式等新的史學范式,更要在唯物史觀指導下進行教學,引導學生用唯物史觀的基本原理全面地認識歷史問題、分析歷史現象,以培養(yǎng)學生的歷史學科素養(yǎng)。目前在學科體系方面,淡化了五種社會形態(tài)理論,按照文明史觀構建了新的學科體系,越來越多的全新史學視野的出現,真正讓筆者感覺到了社會史觀的重要性,2009年試題中考到的內容有宋元理學、歐美現實主義文學、中國近代婚姻觀念改變和北宋如何選拔人才的爭論等題目足足有28分之多。2010年試題分值也至少達到24分。筆者也深刻感覺到社會史觀的重要性,覺得教學中應該讓學生更好地感悟社會史觀,筆者曾經組織了“人民版”活動與探究活動中的《三代人眼中的教育》學生分別從自己的爺爺、父親、自己三代人入手調查,形成調查報告,學生真正感覺到了身邊歷史的變化,也認識到了歷史不僅是“大人物”的歷史,同時也是“小人物”的歷史,從微觀的角度認知歷史。不同的史觀作為解讀歷史的不同的方法,本身是一個發(fā)展演進、永無止境的過程,它是由人們對自我、世界、人類社會和人類生存空間認識的水平決定的。
三、重視學科內知識的縱橫聯(lián)系,保證知識的專題性與整體性的完美
現在的教材編寫以政治、經濟、思想文化作為三個模塊分開教學,歷史唯物主義者認為歷史發(fā)展是有其特定規(guī)律的,即生產力決定生產關系,生產關系對生產力有反作用,生產關系一定要適應生產力的發(fā)展。學生的認知活動總是遵循從具體到抽象,再到具體的順序,螺旋式上升,在講授三個模塊之后,還要使內容橫看成片、縱看成鏈,將政治、經濟、思想文化三條線索牢牢抓住,形成同一時期的橫向線索,增強唯物史觀。讓學生能夠將三者有機地“分離”和“整合”。歷史教學追求的應是學生對歷史的構建和認識,教師的作用體現在引導其積極主動的思考,調動學生的思維,從而發(fā)展學生的思維能力,尤其注重激發(fā)學生學習的自覺性和獨立性,注重發(fā)展學生的創(chuàng)造性思維能力。在這一培養(yǎng)能力的過程中,扎實系統(tǒng)的知識也水到渠成地被學生掌握了。這就是把歷史知識傳授與能力培養(yǎng)結合,把知識傳授課轉化成素質培養(yǎng)課了。惟有如此,方可改變學生對歷史科的一些舊認識,并將其置于提高素質教育的高度加以重視。
四、合理利用與開發(fā)歷史教材,必須吃透教材
恩格斯這些年被我們冷落了,而這種冷落不利于我們深化對哲學的理解。傳統(tǒng)理解哲學的視角是“恩格斯視角”,其基點是恩格斯關于“哲學基本問題”的經典表述,由此出發(fā)所看到的哲學就是后來的體系化的“辯證唯物主義和歷史唯物主義”。改革開放以來,對哲學的理解主要采取了“青年馬克思視角”,其基點是感性實踐活動,由此出發(fā)所看到的哲學就是今天被多數學者所接受的“實踐唯物主義”。視角轉換的一個直接后果是恩格斯思想的邊緣化,以至于今天人們寧愿提說“馬克思哲學”而不愿提說“哲學”,似乎這樣就可以對恩格斯的哲學另做處理。
隨著研究的深入,事情讓人感到并不如此簡單。人們首先需要正視的問題是:哲學的本來面貌能否等同于從某一特定視角所觀察到的面貌?是否存在某種絕對優(yōu)越的觀察視角,該視角的觀察結果就等于或約等于哲學本身?如果回答是肯定的,意味著哲學的解釋視閾是封閉的、有限的和同質性的,意味著“恩格斯視角”和“青年馬克思視角”或此或彼,二者必居其一。如果回答是否定的,意味著哲學的解釋視閾應是開放的、無限的和異質性的,意味著突出恩格斯關于“哲學基本問題”的觀點不必以遮蔽馬克思的實踐觀點為代價,反過來重視馬克思的思想也不必以輕視恩格斯的思想為代價。我本人持后一種看法。我認為,恩格斯的哲學其實并不等于被“辯證唯物主義和歷史唯物主義”體系所定型的那個樣子,其意蘊要比通常所估計的豐富得多。如果說上述兩種視角易于呈現馬恩二人的差異的話,那么一定還存在許多別的視角足以彰顯二人的一致性,而哲學的本來面貌也許正在這些異質性視角所復合出來的樣態(tài)里。
恩格斯既是哲學的創(chuàng)始人之一,又是哲學的第一個闡釋者。恩格斯系統(tǒng)建構和闡發(fā)哲學的工作主要集中在晚年,所反映的思想至少在著者本人看來應是最成熟的思想。這些思想主要體現在下述著作中:《反杜林論》(寫于1876年9月至1878年6月)、《自然辯證法》(寫于1873年至1883年,1885年至1886年作了個別補充)、《路德維?!べM爾巴哈和德國古典哲學的終結》(寫于1886年初)。這幾部著作的時間跨度達十多年,是恩格斯50多歲到60多歲之間的作品,其中的思想保持著高度的連貫性。從這些著作中可以看出,恩格斯的哲學思想(或恩格斯所建構和闡發(fā)的哲學思想)至少可以分為兩大基本層面:元理論層面和對象理論層面。元理論層面的中軸觀點就是本文所要論述的關于“哲學終結”的思想,而對象理論層面的中軸觀點才是大家耳熟能詳的有關“哲學基本問題”和辯證法的思想。對后者的理解必須以對前者的理解為前提,而在剝離了元理論的情況下去把握對象理論,只能是舍本逐末。就此而言,傳統(tǒng)的“恩格斯視角”其實只是恩格斯的對象理論視角,而不是恩格斯的元理論視角。
二、恩格斯關于“哲學終結”的命題及相關表述
恩格斯明確提出“哲學終結”這個命題,是在《路德維?!べM爾巴哈和德國古典哲學的終結》的第一部分(關于“哲學基本問題”的論述是在第二部分)。他說:“假定一切矛盾都一下子永遠消除了,那末我們就會達到所謂絕對真理,世界歷史就會終結,而歷史是一定要繼續(xù)發(fā)展下去的,雖然它已經沒有什么事情可做了?!@樣給哲學提出任務,無非就是要求一個哲學家完成那只有全人類在其前進的發(fā)展中才能完成的事情,那末全部以往所理解的哲學也就終結了。我們就把沿著這個途徑達不到而且對每個個別人也是達不到的‘絕對真理’撇在一邊,而沿著實證科學和利用辯證思維對這些科學成果進行概括的途徑去追求可以達到的相對真理??傊軐W在黑格爾那里終結了:一方面,因為他在自己的體系中以最宏偉的形式概括了哲學的全部發(fā)展;另一方面,因為他(雖然是不自覺地)給我們指出了一條走出這個體系的迷宮而達到真正地切實地認識世界的道路。”(注:《馬克思恩格斯選集》第4卷,第215-216、220、241-242、242-243、253、253、239、239、239頁。)先前那種想要在一套體系中窮盡“絕對真理”的哲學到黑格爾那里已經走到了盡頭,從而辯證的實證科學得以引領。
在另外幾個地方,恩格斯雖未使用“哲學終結”的字眼,但闡述的內容是關于“哲學終結”的。他在《反杜林論》中說:“在這兩種情況下(指把歷史和自然都看作過程——引者注),現代唯物主義都是本質上辯證的,而且不再需要任何凌駕于其他科學之上的哲學了。一旦對每一門科學都提出了要求,要它弄清它在事物以及關于事物的知識的總聯(lián)系中的地位,關于總聯(lián)系的任何特殊科學就是多余的了。于是,在以往的全部哲學中還仍舊獨立存在的,就只有關于思維及其規(guī)律的學說——形式邏輯和辯證法。其他一切都歸到關于自然和歷史的實證科學中去了。”他還在《自然辯證法》中說:“自然科學家滿足于舊形而上學的殘渣,使哲學還得以茍延殘喘。只有當自然科學和歷史科學接受了辯證法的時候,一切哲學垃圾——除了關于思維的純粹理論——才會成為多余的東西,在實證科學中消失掉?!边@兩段話的意思是:自然科學和歷史科學作為實證科學的辯證化,使得哲學(關于思維的純粹理論除外)變得多余。
上述兩方面的表述角度不同,但中心意思相同,即:哲學的終結和實證科學的興盛是相互關聯(lián)和相互對應的。具體說來,哲學之所以終結,在于它既是非實證的,又是非辯證的。非實證,意指往往以觀念中虛構的聯(lián)系代替可以觀察到的真實的聯(lián)系;非辯證,意指總想一網打盡“絕對真理”。哲學之所以剛好在黑格爾那里終結而不在其他地方終結,一方面是因為黑格爾將這種非實證又非辯證的“絕對真理”體系發(fā)展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以至于物極必反,另一方面是因為黑格爾在其非辯證的框架內使辯證法得到了有史以來最充分的發(fā)育,從而為實證科學的辯證化準備好了唯一正確的思維方式。與哲學的終結相對應的是實證科學地位的最大提升。實證科學早已有之,此前之所以不能代替哲學,是因為它雖是實證的,卻不是辯證的,世界的辯證聯(lián)系只得靠哲學去建立。在黑格爾時代結束時,實證科學自身開始了辯證化的過程,這就使得出現一種既實證又辯證的科學成為可能。如果科學既實證又辯證,那么,既不實證又不辯證的哲學顯然就是多余的,至于雖不實證卻還辯證的哲學(即作為思維學說的辯證法本身)則可以繼續(xù)保留。
可見,在恩格斯關于“哲學終結”的命題及相關表述中,其“哲學終結”觀是一種“有限終結觀”——終結那些構造自然規(guī)律體系和歷史規(guī)律體系的哲學,將它們的職權移交給辯證的實證科學,同時保留研究思維規(guī)律(形式邏輯和辯證法)的哲學。在這二者之間,恩格斯還空出了一片重要的學科領域,這就是上述引文中提到的“現代唯物主義”、“利用辯證思維對這些科學成果進行概括”等類似思想和活動所居留的學科領域。這些領域究竟屬于實證科學還是屬于哲學,恩格斯未加界說。
三、“哲學終結”的兩個維度——唯心主義的終結和形而上學的終結
恩格斯關于“哲學終結”的思想有著自身確定的內涵,該內涵是由兩個維度共同加以規(guī)定的,即:唯心主義的終結和形而上學的終結。唯心主義的終結所開啟的是唯物主義,形而上學的終結所開啟的是辯證法,因而這兩個維度也可以叫做唯物主義維度和辯證法維度。單就這一點而言,稱恩格斯的哲學(或恩格斯所表述的哲學)為“辯證唯物主義”不僅不錯,而且十分恰當。但問題在于,恩格斯的這兩個維度就其直接的含義來說,并不是建構新的哲學體系的維度,而是“終結哲學”的維度。如果不以“終結哲學”為前提,“辯證唯物主義”的精神實質就會被丟掉。
先看唯心主義的終結這一維度。什么是恩格斯要加以終結的唯心主義?即是:在研究自然界和人類歷史的過程中,用幻想的聯(lián)系代替真實的聯(lián)系,或者說用思辨的聯(lián)系代替實證的聯(lián)系的那種哲學。這不僅存在唯心主義和唯物主義的斗爭,更重要的是存在唯心主義和實證科學(亦即哲學與實證科學)的斗爭。終結唯心主義和終結哲學是一回事,終結唯心主義的目的不是要建構一套唯物主義的自然體系和歷史體系,而是要將關于自然和歷史的具體聯(lián)系交給實證科學去研究。恩格斯的口號是“從事實出發(fā)”,他說:“不論在自然科學或歷史科學的領域中,都必須從既有的事實出發(fā),因而在自然科學中必須從物質的各種實在形式和運動形式出發(fā);因此,在理論自然科學中也不能虛構一些聯(lián)系放到事實中去,而是要從事實中發(fā)現這些聯(lián)系,并且在發(fā)現了之后,要盡可能地用經驗去證明。”(注:《馬克思恩格斯選集》第3卷,第65或422、533、469-470、60-61或418、54、67、564、547、181、565、484、534、63注①、65或422、178-179頁。)實際上,恩格斯之所以要反對黑格爾的自然哲學,嘲笑杜林的《合理的物理和化學的新的基本定律》,就是因為他們都犯了將臆測的自然規(guī)律強加給自然界的唯心主義錯誤。因此,恩格斯在劃分唯物唯心陣營時才這樣說:“凡是斷定精神對自然界說來是本原的,從而歸根到底以某種方式承認創(chuàng)世說的人(在哲學家那里,例如在黑格爾那里,創(chuàng)世說往往采取了比在基督教那里還要混亂而荒唐的形式),組成唯心主義陣營?!?注:《馬克思恩格斯選集》第4卷,第215-216、220、241-242、242-243、253、253、239、239、239頁。)并聲明有關用語不能在別的意義上被使用。他的意思無非是說:精神和自然界誰產生誰的問題不是一個靠思辨的玄想可以解決的問題,而是一個實證科學的問題;在這個問題上,從前的唯物主義哲學之所以具有合理性,不是因為它是哲學的緣故,而是因為它的結論接近于實證科學的結論。
接下來再看形而上學的終結這一維度。恩格斯批判形而上學的篇幅要遠遠多于批判唯心主義的篇幅。關于什么是形而上學,恩格斯說得很清楚:“把自然界的事物和過程孤立起來,撇開廣泛的總的聯(lián)系去進行考察,因此就不是把它們看做運動的東西,而是看做靜止的東西;不是看做本質上變化著的東西,而是看做永恒不變的東西;不是看做活的東西,而是看做死的東西。這種考察事物的方法被培根和洛克從自然科學中移到哲學中以后,就造成了最近幾個世紀所特有的局限性,即形而上學的思維方式。”(注:《馬克思恩格斯選集》第3卷,第65或422、533、469-470、60-61或418、54、67、564、547、181、565、484、534、63注①、65或422、178-179頁。)這種形而上學不僅存在于自然科學中,而且也存在于歷史科學中,資產階級的理性王國設計、空想社會主義的絕對真理觀,都是其表現。形而上學的終結包含兩個層面:一是作為實證科學的思維方式的形而上學的終結,一是作為哲學學說的形而上學的終結。前者,實證科學本身的發(fā)展正在導致形而上學思維方式的終結?!白匀豢茖W現在已發(fā)展到如此程度,以致它再不能逃避辯證的綜合了?!?注:《馬克思恩格斯選集》第3卷,第65或422、533、469-470、60-61或418、54、67、564、547、181、565、484、534、63注①、65或422、178-179頁。)馬克思揭示了人類社會的運動規(guī)律,特別是揭示了資本主義經濟形態(tài)中的剩余價值規(guī)律,使得歷史學科也發(fā)生了辯證的革命。后者,黑格爾恢復了辯證法這一最高的思維形式,使哲學形而上學遭受了沉重打擊。只要將黑格爾的辯證法從他的僵化體系(亦即形而上學外殼)中解放出來,并置于唯物主義的基礎之上,哲學形而上學(包括費爾巴哈的形而上學)的喪鐘就會響起。需要強調的是,實證科學中形而上學的終結不僅不意味著實證科學的終結,反而意味著實證科學因辯證化而獲得新生,并且這種新生恰好又構成哲學終結的條件;至于哲學中形而上學的終結,則僅僅是哲學自身的終結。所以,形而上學的終結不管具體形式如何復雜,歸根到底仍然是哲學的終結,而不是用辯證的關于自然和歷史的哲學體系去取代形而上學的哲學體系,更不是拿這種哲學體系去替代實證科學。
將唯心主義和形而上學的終結看成哲學的終結的兩個維度,對于準確把握恩格斯的哲學(或恩格斯所闡發(fā)的哲學),具有十分重要的意義。脫離哲學的終結來談唯心主義和形而上學的終結,只會導致黑格爾式的體系哲學的重建;即使這種體系既唯物又辯證,也與恩格斯的本意大相徑庭。
四、“哲學終結”的兩個領域——自然哲學的終結和歷史哲學的終結
對“哲學終結”來說,唯心主義的終結和形而上學的終結是兩種學說類型和兩種思維方式的終結,而自然哲學的終結和歷史哲學的終結則是兩大學科領域的終結。或者說,前兩種終結涉及的是“哲學終結”的內涵方面,而后兩種終結涉及的則是“哲學終結”的外延方面。這里所說的自然哲學和歷史哲學特指那種以哲學方式構造自然規(guī)律體系和歷史規(guī)律體系的學科領域,終結它們不因為別的,只因為它們是唯心主義和形而上學的淵藪。就此而言,自然哲學和歷史哲學的終結也可視為唯心主義和形而上學的終結的落實。
關于自然哲學的終結,恩格斯說:“由于這三大發(fā)現和自然科學的其他巨大進步,我們現在不僅能夠指出自然界中各個領域內的過程之間的聯(lián)系,而且總的說來也能指出各個領域之間的聯(lián)系了,這樣,我們就能夠依靠經驗自然科學本身所提供的事實,以近乎系統(tǒng)的形式描繪出一幅自然界聯(lián)系的清晰圖畫。描繪這樣一幅總的圖畫,在以前是所謂自然哲學的任務。而自然哲學只能這樣來描繪:用理想的、幻想的聯(lián)系來代替尚未知道的現實的聯(lián)系,用臆想來補充缺少的事實,用純粹的想象來填補現實的空白。它在這樣做的時候提出了一些天才的思想,預測到了一些后來的發(fā)現,但是也說出了十分荒唐的見解,這在當時是不可能不這樣的。今天,當人們對自然研究的結果只是辯證地即從它們自身的聯(lián)系進行考察,就可以制成一個在我們這個時代是令人滿意的‘自然體系’的時候,當這種聯(lián)系的辯證性質,甚至迫使自然哲學家的受過形而上學訓練的頭腦違背他們的意志而不得不接受的時候,自然哲學就最終被清除了。任何使它復活的企圖不僅是多余的,而且是一種退步。”(注:《馬克思恩格斯選集》第4卷,第215-216、220、241-242、242-243、253、253、239、239、239頁。)恩格斯的意思很清楚:自然界客觀存在著一套辯證聯(lián)系的規(guī)律系統(tǒng),對自然界的正確認識無異于該系統(tǒng)的思想圖畫;描繪這一圖畫必須具備兩個要件,一是這種描繪必須是經驗的和實證的,二是這種描繪必須是辯證的;自然科學在一定條件下可以二者兼?zhèn)?,但自然哲學則永遠不可能具備前一個要件,因此必然被自然科學所取代??梢?,恩格斯所要終結的不是某種特定的自然哲學理論,而是自然哲學這一學科。
歷史哲學的問題首先在于它的形而上學性質。資產階級的啟蒙理想標榜永恒的真理、永恒的正義、基于自然的平等和不可剝奪的人權,可是由這些華美約言換來的卻是“一幅令人極度失望的諷刺畫”。空想社會主義自命為絕對真理、理性和正義的表現,最終也不免“陷入純粹的空想”。(注:參見《反杜林論》“引論·概論”和“社會主義·歷史”等處,《馬克思恩格斯選集》第3卷。)黑格爾雖然恢復了辯證法這一最高的思維形式,但“在這里,歷史哲學、法哲學、宗教哲學等等也都是以哲學家頭腦中臆造的聯(lián)系來代替應當在中指出的現實的聯(lián)系,把歷史(其全部和各個部分)看做觀念的逐漸實現,而且當然始終只是哲學家本人所喜愛的那些觀念的逐漸實現?!睔v史哲學由此進一步暴露出了它的唯心主義性質。有鑒于此,恩格斯指出:“在這里也完全像在自然領域里一樣,應該發(fā)現現實的聯(lián)系,從而清除這種臆造的人為的聯(lián)系;這一任務,歸根到底,就是要發(fā)現那些作為支配規(guī)律在人類社會的歷史上為自己開辟道路的一般運動規(guī)律。”(注:《馬克思恩格斯選集》第4卷,第215-216、220、241-242、242-243、253、253、239、239、239頁。)馬克思的歷史觀就是對這種規(guī)律的揭示?!斑@種歷史觀結束了歷史領域內的哲學,正如辯證的自然觀使一切自然哲學都成為不必要的和不可能的一樣。”(注:《馬克思恩格斯選集》第4卷,第215-216、220、241-242、242-243、253、253、239、239、239頁。)在這一嚴格的意義上,馬克思的唯物史觀、剩余價值學說、社會主義學說都不再是哲學,而是歷史領域的實證科學,或者說,它們的高明不是因為它們是一種嶄新的哲學,而是因為它們已經跟哲學劃清了界限。當恩格斯說由于唯物史觀和剩余價值的發(fā)現,“社會主義已經變成了科學”時,當他將“理論的社會主義和已經死去的哲學”對舉時,(注:《馬克思恩格斯選集》第3卷,第65或422、533、469-470、60-61或418、54、67、564、547、181、565、484、534、63注①、65或422、178-179頁。)他的意思無非是說“社會主義已經不再是哲學”,因為哲學“已經死去”。
總結自然哲學和歷史哲學的終結,恩格斯認為,“現在無論在哪一方面,都不再是要從頭腦中想出聯(lián)系,而是要從事實中發(fā)現這種聯(lián)系了。這樣,對于已經從自然界和歷史中被驅逐出去的哲學來說,要是還留下什么的話,那就只留下一個純粹思想的領域:關于思維過程本身的規(guī)律的學說,即邏輯和辯證法。”(注:《馬克思恩格斯選集》第4卷,第215-216、220、241-242、242-243、253、253、239、239、239頁。)在恩格斯的心目中,關于自然界和歷史的哲學,不論它所試圖建構的是局域性聯(lián)系還是總體性聯(lián)系,因其不可避免的唯心主義和形而上學錯誤,其使命都徹底結束了。
五、“哲學終結”的前提與限度
前已述及,恩格斯的“哲學終結”觀是有限終結觀。這種有限性主要表現在兩個方面:一是它以堅持思維與存在的同一性為基本前提,二是它為哲學保留了思維領域這塊地盤。這兩個方面又是密切關聯(lián)的。
跟多數哲學家一樣,恩格斯堅信“思維和存在的一致”。他說:“我們的主觀的思維和客觀的世界服從于同樣的規(guī)律,因而兩者在自己的結果中不能互相矛盾,而必須彼此一致,這個事實絕對地統(tǒng)治著我們的整個理論思維。它是我們的理論思維的不自覺的和無條件的前提?!笔裁词嵌鞲袼顾f的被正確認識的規(guī)律呢?這就是而且只能是辯證法的規(guī)律。在恩格斯的用法中,“辯證法”和“辯證法的規(guī)律”是不同的概念。關于“辯證法”,他有幾段經典表述:“辯證法不過是關于自然、人類社會和思維的運動和發(fā)展的普遍規(guī)律的科學。”(注:《馬克思恩格斯選集》第3卷,第65或422、533、469-470、60-61或418、54、67、564、547、181、565、484、534、63注①、65或422、178-179頁。)“辯證法被看作關于一切運動的最普遍的規(guī)律的科學。”(注:《馬克思恩格斯選集》第3卷,第65或422、533、469-470、60-61或418、54、67、564、547、181、565、484、534、63注①、65或422、178-179頁。)“辯證法就歸結為關于外部世界和人類思維的運動的一般規(guī)律的科學”。(注:《馬克思恩格斯選集》第4卷,第215-216、220、241-242、242-243、253、253、239、239、239頁。)關于“辯證法的規(guī)律”,也有相應的表述?!稗q證法的規(guī)律是從自然界和人類社會的歷史中抽象出來的。辯證法的規(guī)律不是別的,正是歷史發(fā)展的這兩個方面和思維本身的最一般的規(guī)律。實質上它們歸結為下面三個規(guī)律:量轉化為質和質轉化為量的規(guī)律;對立的相互滲透的規(guī)律;否定的否定的規(guī)律。”(注:《馬克思恩格斯選集》第3卷,第65或422、533、469-470、60-61或418、54、67、564、547、181、565、484、534、63注①、65或422、178-179頁。)“這兩個系列的規(guī)律(指外部世界和人類思維——引者注)在本質上是同一的,但是在表現上是不同的,這是因為人的頭腦可以自覺地應用這些規(guī)律,而在自然界中這些規(guī)律是不自覺地、以外部必然性的形式、在無窮無盡的表面的偶然性中為自己開辟道路的,而且到現在為止在人類歷史上多半也是如此。”(注:《馬克思恩格斯選集》第4卷,第215-216、220、241-242、242-243、253、253、239、239、239頁。)恩格斯將“辯證法”和“辯證法的規(guī)律”有意加以區(qū)別,是為了說明“辯證法”是一種認識、一門科學,“辯證法的規(guī)律”則是一種客觀存在,“辯證法”是對“辯證法的規(guī)律”的反映。這種區(qū)分跟他對“主觀辯證法”(或“概念的辯證法”)和“客觀辯證法”(或“現實世界的辯證運動”)的區(qū)分是相聯(lián)系的。關于后一種區(qū)分,他說:“所謂客觀辯證法是支配著整個自然界的,而所謂主觀辯證法,即辯證的思維,不過是自然界中到處盛行的對立中的運動的反映而已”,(注:《馬克思恩格斯選集》第3卷,第65或422、533、469-470、60-61或418、54、67、564、547、181、565、484、534、63注①、65或422、178-179頁。)“這樣,概念的辯證法本身就變成只是現實世界的辯證運動的自覺的反映,從而黑格爾的辯證法就被倒轉過來了,或者寧可說,不是用頭立地而是重新用腳立地了?!?注:《馬克思恩格斯選集》第4卷,第215-216、220、241-242、242-243、253、253、239、239、239頁。)
在這里,恩格斯沒有明確告訴我們:是否根據上述看法,研究現實世界的辯證運動就應該是屬于實證的自然科學和歷史科學的任務,而研究主觀辯證法的任務則繼續(xù)由哲學來承擔?但從他反復講“辯證法是科學”這一點不難看出,直接研究自然界和人類社會中的辯證法規(guī)律的那種“辯證法”,或者說“利用辯證思維對這些科學成果進行概括”的那種“辯證法”,甚至更明確地說,包括馬克思的唯物史觀、剩余價值學說和恩格斯本人的自然辯證法在內的這種“辯證法”,肯定是科學而不是哲學。那么,什么是作為哲學的辯證法呢?或者說什么是作為關于思維的純粹理論的辯證法呢?甚至更明確地說,什么是恩格斯留給哲學作為保留地的辯證法呢?恩格斯沒有講。雖然如此,他的意思卻比講出來還要清楚,那就是黑格爾的辯證法,當然是其革命的方面得到了恢復而唯心主義的裝飾被擺脫了之后的辯證法。在《反杜林論》的“引論”中,恩格斯說:“就哲學是凌駕于其他一切科學之上的特殊科學來說,黑格爾體系是哲學的最后的最完善的形式。全部哲學都隨著這個體系沒落了。但是留下了辯證的思維方式以及關于自然的、歷史的和精神的世界在產生和消失的不斷過程中無止境地運動著和轉變著的觀念。不僅哲學,而且一切科學,現在都必須在自己的特殊領域內揭示這個不斷的轉變過程的運動規(guī)律。而這就是黑格爾哲學留給它的繼承者的遺產?!?注:《馬克思恩格斯選集》第3卷,第65或422、533、469-470、60-61或418、54、67、564、547、181、565、484、534、63注①、65或422、178-179頁。)更重要的是,黑格爾的辯證法一旦得到唯物主義的改造,其作為主觀辯證法跟由實證科學所揭示的客觀辯證法實際上就成了一個東西。這種情況下,當務之急就不是繼續(xù)在“主觀辯證法”即哲學方面下功夫,而是在“客觀辯證法”即科學方面下功夫,包括在“利用辯證思維對這些科學成果進行概括”方面下功夫,正如恩格斯本人在“自然辯證法”方面所示范的那樣。
這樣一來,在恩格斯這里,“哲學終結”的限度就一目了然了。首先,對自然哲學和歷史哲學,或者說對一切關于外部世界的哲學,都要加以終結;取而代之的是經驗的、實證的和辯證的自然科學和歷史科學。這些科學所揭示的規(guī)律,一定是合乎并表達了辯證法的,不過,它們并不直接講辯證法本身。其次,“在以往的全部哲學中還仍舊獨立存在的,就只有關于思維及其規(guī)律的學說——形式邏輯和辯證法?!逼溟g,恩格斯用“學說”一詞而不用“科學”一詞,正好表明這個意義上的“辯證法”仍然是“哲學”而不是“科學”。至于將形式邏輯和辯證法一同保留,只是因為前者相當于思維領域的初等數學而后者相當于高等數學。與科學的規(guī)律(即自然規(guī)律和歷史規(guī)律,或外部世界的規(guī)律)只是合乎和表達辯證法不同,哲學的規(guī)律(即思維規(guī)律)是關于辯證法本身的。最后,在哲學的終結和保留之間,在科學的規(guī)律和哲學的規(guī)律之間,實際上還存在一個特殊的地帶,即作為科學而非哲學的辯證法和作為科學而非哲學的唯物主義,或者說作為科學而非哲學的“辯證唯物主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