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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雪寒凍天 怎擋一片赤忱心
純凈的陽光、湛藍的天空、廣袤的草原、怒放的野花、寧靜的湖泊、清澈的河流,這是四川甘孜塔公草原的自然環(huán)境。而每到冬季,強勁的寒風裹挾著冰冷的雨雪而至,冰霜將淺草地裹得堅硬滑溜,每一步都必須走得格外小心,這樣的寒冷干燥,強風勁雪是生活在城市中的人所無法承受的。沒有學校,沒有商店,沒有娛樂,塔公鄉(xiāng)的藏民們以放牧為生,過著近乎與社會脫節(jié)的生活,孩子們不會講普通話,更沒有上過學。1998年。一位名叫多吉扎西的活佛創(chuàng)辦了西康福利學校,他是四川省十屆人大代表、省佛協(xié)副會長、甘孜州政協(xié)副主席。截至2011年,由多吉扎西籌資興辦的這所學校共招收了甘孜州13個縣的143名孤兒和特困生,包括藏漢彝羌4個民族。
12年前,當胡忠從報紙上了解到遠在千里之外的孤兒們急缺老師的消息后,利用假期到西康福利學校參觀。當他看到一百多名孤兒期盼卻又無助的眼神,毅然辭去了石室聯(lián)中的教職,去到了海拔4000米的甘孜州塔公草原任教。三年后,謝曉君辭去公職,帶著年僅3歲的女兒也來此任教。胡忠夫婦“駐扎”西康福利學校后,為那里的孩子設立了兩步目標:第一步,讓孩子在校園里感受到家庭式的溫暖與關愛,成為一個健康正常的孩子;第二步,通過知識文化的熏染、品行習慣的培養(yǎng),逐漸使孩子成為人格獨立、思想健康、文明知禮、感恩社會、立志圖報的生活強者。編制生活小組、用節(jié)慶日來烘托家庭的氣氛等注重家庭式教育管理方式讓孩子們逐漸喜歡上了學習,也變得既講文明又講禮貌,既有理想又有文化。
2000年胡忠初到塔公支教,不懂藏語,作為生活老師與孩子們相處磨合。高原上的孩子平常自由慣了,不喜歡受束縛,他就搬到孩子們的寢室里,跟他們一起生活,敦促孩子們的要穿好衣服、疊好被子,養(yǎng)成好的生活習慣。有些孩子比較叛逆,半夜偷偷翻墻逃跑了,胡忠與其他老師知道后連夜趕到附近的鎮(zhèn)子上開始尋找,他說“不能讓孩子們在流浪了,一定要讓他們接受教育”。在西康福利學校,143個孤兒們都叫胡忠“阿爸”,12年中,胡忠不僅教會了他們知識,給了他們一個家,還以自己的經(jīng)歷感染著這些孩子。在已經(jīng)畢業(yè)的43名學生中,97%都考上了大學,10多名孩子已經(jīng)跟胡忠約好,畢業(yè)后回到藏區(qū),幫助那些跟他們一樣的孩子?!敖屯羟嗍堑谝粋€從福利學校走出去的大學生,也是第一位大學畢業(yè)后回到這里支教的孩子?!焙因湴恋卣f,四年前,江巴汪青考入四川師范大學文學院對外漢語專業(yè),四年后的今天,江巴汪青回到學校成為一名老師,“我相信還會有更多的孩子回來,這里將變得越來越好?!?/p>
2006年8月,一所位置更偏遠、條件更艱苦的學校――“木雅祖慶”創(chuàng)辦了,謝曉君主動前往,當起了600名藏族娃娃們的老師、家長、保姆。支教初期,學校環(huán)境不好,幾間板房和帳篷就是他們的教室和宿舍?!鞍宸柯╋L,有時候早上起來,一半的被子上都是雪?!敝x曉君說,當時條件艱苦,老師的流動性很大,木雅祖慶學校6年級一班,10個學期換了11位數(shù)學老師。謝曉君說已經(jīng)數(shù)不清自己送走了多少位老師。12年過去了,43歲的胡忠頭上有了白發(fā),謝曉君的額頭爬上了細紋,而他們卻依然扎根在雪域高原。如今的西康福利學校占地50多畝,籃球場、教學樓等一應俱全。木雅祖慶學校也從最初的600名學生發(fā)展到了1600名,校舍也從4間板房變?yōu)槊娣e超過9000平米的現(xiàn)代化樓房。
丈夫設“計” 妻子千里來支教
“西康福利學校”是甘孜州康定縣塔公鄉(xiāng)第一所全免費、寄宿制的民辦福利學校,早在1997年學校創(chuàng)辦之前,胡忠就了解到塔公極其匱乏教育資源的情況,“當時就有了想到塔公當一名志愿者的念頭。”
胡忠與謝曉君在石室聯(lián)中相識相知,盡管新婚時兩人就同立下“希望這個家對其他人有所幫助”的志愿,但胡忠很清楚離開謝曉君到塔公意味著什么。擔心謝曉君不同意,2000年女兒出生后不久,胡忠刻意安排了一次“十一”家庭旅行,目的地就是塔公。那幾天,一名8個月大的畸形孤兒被人拋棄在福利學校門口,剛為女兒斷奶的謝曉君看著還在襁褓中的孤兒好不心疼,當即默默地為孤兒喂奶。旅行結束,兩口子在回成都的車上久久沉默,車就快駛出白雪皚皚的折多山,胡忠紅著眼圈沖謝曉君說:“我想來?!彼坪跻言陬A料中,謝曉君一把抓住丈夫的手:“你來吧,我支持你?!睕]幾天,胡忠辭去化學教師一職,告別妻子和8個月大的女兒,以志愿者身份到西康福利學校當了名數(shù)學老師。臨別那天,謝曉君一路流著淚把丈夫送到康定折多山口,丈夫?qū)λf,“只要你需要我,我就回來?!?/p>
“和他比,我其實是個依賴性很強的人?!敝x曉君家住九里堤,胡忠離開后,她常常在晚上十一二點長途話費便宜的時候,跑到附近公用電話亭給丈夫打去電話。每一次,她都想對丈夫說“回來吧”,可卻怎么也說不出口,她知道,那里的孩子們更需要他。三年之中所有的假期,謝曉君都會朝塔公跑,跟福利學校的孤兒們接觸越來越多,被孩子們的單純善良所動容,看著孩子們純凈的眼神,謝曉君產(chǎn)生了無比強烈的愿望:到塔公去!
2003年,謝曉君帶著才3歲的小女兒,來到西康福利學校支教。
最美的“格拉”
清晨群山還沉睡在霧里,第一縷陽光照向美麗的塔公草原,小鎮(zhèn)漸漸蘇醒炊煙裊裊升起,酥油茶香氣四溢,牛群漸行漸遠。6:30,早自習的課鈴剛響過,謝曉君就站在了教室里。三年級一班和特殊班相鄰,70多個孩子都是她的學生?!案窭「窭。ú卣Z:老師好)”娃娃們走過她身邊,都輕聲地問候。當山坡下早起的牧民打開牦牛圈的柵欄,“木雅祖慶”教室里的朗朗讀書聲,已被大風帶出好遠了。
2006年8月1日,作為康定縣第一座寄宿制學校,為貧困失學娃娃而創(chuàng)建的“木雅祖慶”誕生在這山凹里。塔公草原地廣人稀,像城里孩子每天上下學是根本不可能的,與其說是學校,不如說“木雅祖慶”是一個家,娃娃們的吃喝拉撒睡,老師們都得照料著,他們是家長,更像保姆。
學校的老師里,謝曉君是最特殊的。1991年她從家鄉(xiāng)大竹考入四川音樂學院,1995年畢業(yè)后分到成都石室聯(lián)中任音樂老師。2003年她突然放棄優(yōu)厚的待遇和工作條件,帶著年僅3歲的女兒來到塔公“西康福利學?!敝Ы?,當起了孤兒們的老師。2006年,謝曉君又主動來到條件更為艱苦的“木雅祖慶”學校。2007年2月,謝曉君將工作關系調(diào)至康定縣教育局,成為“木雅祖慶”的一名公辦教師。從成都到塔公,謝曉君不知多少次被人問起:為什么放棄成都的一切到雪山來?“是這里的純凈吸引了我。天永遠這么藍,孩子是那么的尊敬老師,對知識的渴望是那么的強烈,我是愛上了這個地方,愛上了這里的孩子?!?/p>
謝曉君彈得一手好鋼琴,可學校最需要的卻不是音樂老師。生物老師、數(shù)學老師、圖書管理員和生活老師,三年時間里,謝曉君嘗試了四種角色位置,頂替離開了的志愿者和支教老師?!斑@里沒有孩子來適應你,只有老師適應孩子,只要對孩子有用,我就去學?!睕]有職稱、沒有排名、沒有補課費……福利學校找不到任何的功利。謝曉君卻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放松:“城市里的物質(zhì)、人事,很多復雜的事情就像蠶繭一樣束縛著你,而塔公完全不同,在這里心靈可以被釋放?!?/p>
“木雅祖慶”實行藏語為主漢語為輔的雙語教學,她的角色位置又必須變化。謝曉君托母親從成都買來很多語文教案自學,把小學語文課程學了好幾遍。在確認自己可以登上講臺時,謝曉君才發(fā)現(xiàn)困難還遠不止這一個。牧民的孩子們大多聽不懂漢語,年齡差異也很大。37個超齡的孩子被編成 “特殊班”,和三年級一班的40多個娃娃一起成了謝曉君的學生。學生們聽不懂自己說的話,謝曉君就用手比劃,教會了拼音,漢字詞語成了又一個障礙。謝曉君想盡一切辦法用孩子們熟悉的事物組詞造句,草原、雪山、牦牛、帳篷、酥油……接著是反復誦讀記憶。特殊班的娃娃們本到了上初高中的年齡,3年內(nèi)就得學完6年小學課程,所以課堂上,謝曉君必須得不停說話制造“語境”。4個月的時間里,這些特殊的學生足足學完了2本教材,謝曉君一周的課時也達到了36節(jié)。令她欣慰的是,連特殊班的孩子現(xiàn)在也能背誦唐詩了,“人的潛力是很大的,在城市里我其實很懶惰,連飯都不會做。到了這里我發(fā)現(xiàn)自己還是可以做很多事情?!?/p>
在這樣一個剝離苦難孕育新生的過程,謝曉君和62為位老師用愛和信念教育保護著這群孩子。
親生女兒 不能叫“媽媽”
胡忠夫婦說,除了家中的老人,他們最愧疚的就是女兒胡文吉。胡文吉3歲跟母親到塔公,6歲時,作為這所寄宿制學校的第一屆學生,小文吉一個人來到這里上一年級。“冬天洗衣服,手被凍得又紅又腫?!焙募f,那半年,她每天晚上都躲在被窩里哭。如今,12歲的她是木雅祖慶初一一班的學生。雖然和媽媽同在一所學校,但胡文吉卻沒有得到特殊照顧,她跟同學們同吃同住,不能擅自到辦公室找媽媽,只能叫媽媽為謝老師。“班上有同學是孤兒,如果我叫媽媽,他們聽到就會很傷心?!本瓦@樣,只有在放假期間,一家人聚在一起的時候,胡文吉才能叫上一聲“媽媽”。
曲桑拉是胡文吉的藏族名字,學校里的孩子都知道曲桑拉是謝老師的孩子,但在大家眼里,胡文吉沒有一點與自己不同。“我可以給她換干凈衣裳,可以讓她跟我住在一起,但不能讓她這樣特殊?!蓖瑢W里有雙親盡失的孤兒,謝曉君擔心女兒嘴里的話會不經(jīng)意刺傷其他孩子敏感的心。
一次課堂上,謝曉君教大家念“堡”字時,順口就組出“漢堡包”的詞來,其他孩子一片茫然,胡文吉小聲埋怨著媽媽:“老師,你不該組這個詞的?!迸畠旱脑捵屩v臺上謝曉君的心猛的一顫,“自己的女兒,怎么能不心疼呢?!泵看螏е畠夯爻啥歼^年,謝曉君的父母一看到消瘦的外孫女和她長滿凍瘡的小手,必定會給謝曉君好一頓罵。
小孩子的天性都是一樣的,胡文吉也不例外?!跋牖爻啥迹啥己猛?。這邊有點苦,太冷了?!眿寢尵驮谏磉?,胡文吉的聲音低得像蚊子飛過。多饒干目的嚴寒讓大人們都吃不太消,更別說一個從大城市里來的小孩子了。“最愛爸爸媽媽,他們在哪兒我就住哪兒?!背诉@個問題胡文吉能肯定答復,其他關于最喜歡吃什么、穿什么、玩什么的問題,都只能得到小姑娘“隨便”兩個字的回答。每次春節(jié)從成都回學校,她都會給同學們帶許多禮物,書本、鉛筆、糖果,應有盡有。“我們教育她,自己的不重要,要幫助別人才快樂。”女兒的很多舉動讓謝曉君很欣慰,只要和媽媽住在一起,小文吉一定會早早上床給媽媽暖被窩?;氐匠啥技依?,她會主動幫奶奶和外公外婆做家務?!笆沁@里的環(huán)境和別的藏族孩子影響著她,我們覺得將她帶到這里來是對的,學習做人比學知識更重要?!?/p>
12年,似乎就在一眨眼間過去了,如今的胡忠已雙鬢斑白,臉上也早已有了高原紅,但他仍對生命未來的歲月充滿憧憬。對胡忠夫婦而言,去高原的理由十分簡單,就為了把那群孩子教出來,這種想法一直沒變。十多年的支教生涯,也讓胡忠夫婦感悟到了“責任是什么,教育是什么,教師是什么”。